第117章 好媽媽 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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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7章 好媽媽 十
宋父回來後, 看到冷凝煙也在，忍住怒氣，將宋元清拉到一邊。”爹, 大清早的你去哪了？”宋元清問道。”我問你, 我每個月給你寄三百塊大洋, 指明了是給茂生的花銷。你告訴我, 你在茂生身上花了多少錢？剩下的錢呢？你是給茂生存起來了還是你自己花掉了？”宋父怒道。
宋元清蹙眉。”爹，好端端的你問這些做什麽？”他是有些心虛的，每個月三百塊錢，用在兒子身上的，頂多十幾塊，剩下的，自然是他和凝煙花掉了。
宋父一看他這樣, 就知道是怎麽回事！氣的心肝都疼, 當即做了個決定,”你立馬在這邊租個房子, 你媽還有奶娘小翠留下，照顧茂生。把茂生給我從寄宿學校轉出來！”
宋元清蹙眉,”爹, 你別胡鬧了行嗎？你知道這個寄宿學校有多難上嗎？凝煙花了多少心思和人情才將茂生送進去的。這才上多久，又要轉學？”我已經決定了, 就這麽辦！你抓緊時間，趕緊去辦！趁我還在上海, 把一切安頓好，否則我死不瞑目！”宋父怒道。
宋元清有些無奈，不由得轉頭看向冷凝煙, 冷凝煙沒聽到前面的話，只聽到宋父說讓宋母留在上海租房子照顧宋茂生的話，她是無所謂的。
宋元清見冷凝煙不反對，只好應了。
他在上海認識的人少，只好將這事托給劉波。
劉波一如既往的熱情，唯一擔心的就是宋母留在上海，日後凝煙和她相處，婆媳矛盾怕是不會少。
對此，宋元清堅定的表示，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。凝煙要上班，晨昏定省這種事自己來就行了，頂多周末一起吃個飯，不會花多少時間的。就算有矛盾，他也會站在凝煙這邊，讓劉波放心。
那邊宋母還在埋怨宋父不和她商量一下就做決定，她住慣了鄉下，如今住在這裏，她不習慣，也害怕。
宋父嘆了口氣。”如果不是沒有別的辦法，你以為我放心啊。”怎麽，蔣氏還是不願意？”宋母皺眉道。”不說她了。你知道嗎？我們每個月給兒子寄三百塊錢，結果大部分的錢都被他和那個女人揮霍掉了。你看看茂生過得是什麽日子？茂生是咱家的長子嫡孫，我實在不放心他讓別人教養！只能委屈你了。你帶著阿蘇和小翠，也好有個照應。”宋父說道。
宋母蹙眉。”我看那個姓冷的就不像會過日子的人。”
宋父本想說阿蔣也不是個會過日子的，可想了想，還是算了，說了又如何，已經離婚了，吵又吵不過，管又管不到，說了也是徒增煩惱！不過蔣氏雖桀驁無禮，不過她有句話說的對，她到底是茂生的生母，不會不管茂生。眼下，還是不要太得罪她的好！
房子很快租好了，宋茂生的轉學手續也辦好了，不過一個月的時間，他又轉回了原學校。
也是在這個時候，宋母才知道在上海開銷多大，宋父不放心她，將身上帶著的一千銀元都給了她，並千叮嚀萬囑咐，這筆錢，只供她和孫子的開銷，兒子那邊，不許她再補貼一個子兒！
以後每個月會給他們匯兩百塊銀元，這筆錢也是如此，只供她們祖孫倆的花銷。不許貼補兒子兒媳。
宋母還有些猶豫，宋父又道。”那兩個人都有工資，卻不懂節省，花錢如流水！給再多的錢也是白費。不如給孫子留著。若日後兒媳婦有了身孕，到時候每個月補貼一百塊。”
宋母想想也是，便點頭答應了。
安頓好一切後，宋父啟程回去了。
有了祖母和奶娘，宋茂生又變回了從前那個小少爺，吃喝住行順心順意，又能時時看到爹媽，再沒有任何不滿意的地方了。
可宋元清卻不怎麽高興了，因為他發現，來自老父親的每個月三百塊的補貼變成了兩百塊，而且匯來的當晚，他娘就伸手找他要錢了。”你爹匯來的兩百錢呢，拿來！”
這話是當著冷凝煙和宋茂生的面問的，宋元清不好說什麽，只好把錢拿了出來。隨後他悄悄將宋母拉到一邊。”娘，你們幾個婦道人家，手裏有這麽多錢，也不安全，不如放在我這裏，用的時候找我要就是了。”不必了，你爹臨走的時候都安排好了。錢藏得好好的，賊進來也找不到。”宋母道。”你們過好你們的日子，不必操心我們。”
而且下個月起，宋父的錢就直接匯給宋母，不經過宋元清了。
沒了那三百塊錢，宋元清和冷凝煙的生活雖算不上捉襟見肘，卻也差不多了。他們兩都是貪圖享受的主，有多少花多少，從來沒想過存錢。才發工資的半個月，兩個人的日子過得和從前差不多，可下半個月就有些難過了。時間久了，冷凝煙就有些不高興了。
於是整日往劉家跑。宋元清心裏過意不去。
沒幾日，冷凝煙連劉家也不願意去了。倒不是劉家人給她臉色看了，而是王眉懷孕了，劉家人難免更重視她幾分。就連劉波自己，他和王眉結婚六年，才有了這個孩子，自然珍愛非常，下意識的就有些疏忽了冷凝煙。
冷凝煙從前一直是眾星捧月，如今就有些不高興。便不怎麽願意再去劉家了。她也不願意去宋母處，便整日待在家裏，悶悶不樂！
宋元清覺得很愧疚，便去找宋母要錢。
宋母非但沒給，反而給宋元清細細算了筆賬。”我們四個人，茂生又在長身體的時候，每頓有魚有肉，一個月的花銷才七八十塊錢。你們夫妻兩個人，每個月的工資加起來兩百多，半個月不到就花完了？你們是怎麽花的？”
宋元清蹙眉。”媽你管這些做什麽！你們一個月才花了八十，那還剩一百二呢，給我一百吧！”
宋母看了他一眼。”沒有，多餘的錢我都存起來了，給茂生以後娶媳婦用。你是指望不上了，還得靠我和你爹。”
宋元清有些不高興了。”媽，茂生是您孫子沒錯，我也是您兒子吧！您不能只顧孫子不顧兒子啊！”我們要是不顧你，你還能有今日？先不說別的，就說你給蔣禮那一萬塊錢是哪來的？按你的工資，你得還多少年才能還清？”宋母怒道。”我還沒說你呢？茂生來上海五個月，前兩個月一個月兩百，就是四百，後面是三個月六百，總共一千！你花在茂生身上攏共加起來也不超過一百，剩下的九百呢？還不都給你們花了？如今還好意思說這些？”
宋元清不妨宋母和他算的這樣清楚，覺得沒意思。
宋元清固然不高興，宋母也很生氣。這些日子，她經常去接送孫子，難免會和蔣禮遇上。
看著從前在自己跟前伏低做小，頭也不敢擡的女人，如今昂首挺胸，揮灑自如，仿佛脫胎換骨一般，關鍵是她似乎交游廣闊，隨便一個開小汽車的遇上她，都會停下來，和她說幾句話。
反觀自己，從前在鄉下也算是名門，出入也有不少人前呼後擁，可現在呢，沒人搭理。
這巨大的落差和懸殊讓宋母心裏很不是滋味。
可更讓宋母生氣的是蔣禮的態度，她眼裏就沒自己這個人，看到自己就跟沒看見一眼。
宋母心中郁郁，難免遷怒於他人。孫子她舍不得，那只有兒子了。好好的日子不過，非要離婚，離就離唄，還給她那麽多錢！腦子有病啊這是！關鍵是花了這麽大代價娶回來的兒媳婦也就那樣，還不如蔣禮，蔣禮好歹還給宋家生個孫子。這個呢？肚子一點動靜沒有不說，花錢如流水一般，還一點禮貌教養沒有！住的那麽近，一星期就來一次，來了啥也不做，坐等著吃。
她稍微流露出不滿，人家拔腿就走。她那個沒出息的兒子，顛顛的跟著就跑，完全不顧她這個當娘的面子以及的心情。轉頭還要說她對兒媳婦太過苛刻！宋母很無語，這也算苛刻？那從前蔣禮那算什麽？
這哪是兒媳婦，這簡直就是祖宗！
宋元清在宋母這拿不到錢，就給家裏發電報，結果也是杳無音信。
宋元清只好想法子找同事借錢，可人家也要過日子，借不了太多，不過有人給宋元清出了個主意，找外面的人借了一筆錢，總算恢覆了往日的生活水平。
冷凝煙臉上也逐漸有了笑臉。
可下個月該怎麽辦呢？宋元清有些發愁。
一發工資，宋元清先把借的錢還了，還有些剩餘，沒幾天就花完了，沒辦法，只好再借。
如此借了還、還了借，宋元清見每個月都能還上，問題也不大，膽子也漸漸大了。正好趕上兩個人的結婚紀念日和冷凝煙的生日，宋元清想著要慶祝一下，還要買禮物什麽的，便多借了些。
花錢的時候挺快樂的，結果等到還錢的時候，發現不夠還了。只好先還一部分，剩下的一部分下個月再還。
對方也答應了，只是說逾期未還的部分，要收利息。
宋元清覺得這個要求是理所應當的，便答應了，然後在新的借據上簽字畫押了。
宋元清見缺口太大，自己一力承擔不了，只好找宋母開口，說自己在外面借了錢，說逾期未還，要收利息，利息還挺高的。
宋母問清楚金額後，捂著胸口半天說不出來話。宋元清借了一千塊，只還了三百塊，他現在手裏有兩百塊，算上利息的話，最少還得要六百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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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父回來後, 看到冷凝煙也在，忍住怒氣，將宋元清拉到一邊。”爹, 大清早的你去哪了？”宋元清問道。”我問你, 我每個月給你寄三百塊大洋, 指明了是給茂生的花銷。你告訴我, 你在茂生身上花了多少錢？剩下的錢呢？你是給茂生存起來了還是你自己花掉了？”宋父怒道。
宋元清蹙眉。”爹，好端端的你問這些做什麽？”他是有些心虛的，每個月三百塊錢，用在兒子身上的，頂多十幾塊，剩下的，自然是他和凝煙花掉了。
宋父一看他這樣, 就知道是怎麽回事！氣的心肝都疼, 當即做了個決定,”你立馬在這邊租個房子, 你媽還有奶娘小翠留下，照顧茂生。把茂生給我從寄宿學校轉出來！”
宋元清蹙眉,”爹, 你別胡鬧了行嗎？你知道這個寄宿學校有多難上嗎？凝煙花了多少心思和人情才將茂生送進去的。這才上多久，又要轉學？”我已經決定了, 就這麽辦！你抓緊時間，趕緊去辦！趁我還在上海, 把一切安頓好，否則我死不瞑目！”宋父怒道。
宋元清有些無奈，不由得轉頭看向冷凝煙, 冷凝煙沒聽到前面的話，只聽到宋父說讓宋母留在上海租房子照顧宋茂生的話，她是無所謂的。
宋元清見冷凝煙不反對，只好應了。
他在上海認識的人少，只好將這事托給劉波。
劉波一如既往的熱情，唯一擔心的就是宋母留在上海，日後凝煙和她相處，婆媳矛盾怕是不會少。
對此，宋元清堅定的表示，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。凝煙要上班，晨昏定省這種事自己來就行了，頂多周末一起吃個飯，不會花多少時間的。就算有矛盾，他也會站在凝煙這邊，讓劉波放心。
那邊宋母還在埋怨宋父不和她商量一下就做決定，她住慣了鄉下，如今住在這裏，她不習慣，也害怕。
宋父嘆了口氣。”如果不是沒有別的辦法，你以為我放心啊。”怎麽，蔣氏還是不願意？”宋母皺眉道。”不說她了。你知道嗎？我們每個月給兒子寄三百塊錢，結果大部分的錢都被他和那個女人揮霍掉了。你看看茂生過得是什麽日子？茂生是咱家的長子嫡孫，我實在不放心他讓別人教養！只能委屈你了。你帶著阿蘇和小翠，也好有個照應。”宋父說道。
宋母蹙眉。”我看那個姓冷的就不像會過日子的人。”
宋父本想說阿蔣也不是個會過日子的，可想了想，還是算了，說了又如何，已經離婚了，吵又吵不過，管又管不到，說了也是徒增煩惱！不過蔣氏雖桀驁無禮，不過她有句話說的對，她到底是茂生的生母，不會不管茂生。眼下，還是不要太得罪她的好！
房子很快租好了，宋茂生的轉學手續也辦好了，不過一個月的時間，他又轉回了原學校。
也是在這個時候，宋母才知道在上海開銷多大，宋父不放心她，將身上帶著的一千銀元都給了她，並千叮嚀萬囑咐，這筆錢，只供她和孫子的開銷，兒子那邊，不許她再補貼一個子兒！
以後每個月會給他們匯兩百塊銀元，這筆錢也是如此，只供她們祖孫倆的花銷。不許貼補兒子兒媳。
宋母還有些猶豫，宋父又道。”那兩個人都有工資，卻不懂節省，花錢如流水！給再多的錢也是白費。不如給孫子留著。若日後兒媳婦有了身孕，到時候每個月補貼一百塊。”
宋母想想也是，便點頭答應了。
安頓好一切後，宋父啟程回去了。
有了祖母和奶娘，宋茂生又變回了從前那個小少爺，吃喝住行順心順意，又能時時看到爹媽，再沒有任何不滿意的地方了。
可宋元清卻不怎麽高興了，因為他發現，來自老父親的每個月三百塊的補貼變成了兩百塊，而且匯來的當晚，他娘就伸手找他要錢了。”你爹匯來的兩百錢呢，拿來！”
這話是當著冷凝煙和宋茂生的面問的，宋元清不好說什麽，只好把錢拿了出來。隨後他悄悄將宋母拉到一邊。”娘，你們幾個婦道人家，手裏有這麽多錢，也不安全，不如放在我這裏，用的時候找我要就是了。”不必了，你爹臨走的時候都安排好了。錢藏得好好的，賊進來也找不到。”宋母道。”你們過好你們的日子，不必操心我們。”
而且下個月起，宋父的錢就直接匯給宋母，不經過宋元清了。
沒了那三百塊錢，宋元清和冷凝煙的生活雖算不上捉襟見肘，卻也差不多了。他們兩都是貪圖享受的主，有多少花多少，從來沒想過存錢。才發工資的半個月，兩個人的日子過得和從前差不多，可下半個月就有些難過了。時間久了，冷凝煙就有些不高興了。
於是整日往劉家跑。宋元清心裏過意不去。
沒幾日，冷凝煙連劉家也不願意去了。倒不是劉家人給她臉色看了，而是王眉懷孕了，劉家人難免更重視她幾分。就連劉波自己，他和王眉結婚六年，才有了這個孩子，自然珍愛非常，下意識的就有些疏忽了冷凝煙。
冷凝煙從前一直是眾星捧月，如今就有些不高興。便不怎麽願意再去劉家了。她也不願意去宋母處，便整日待在家裏，悶悶不樂！
宋元清覺得很愧疚，便去找宋母要錢。
宋母非但沒給，反而給宋元清細細算了筆賬。”我們四個人，茂生又在長身體的時候，每頓有魚有肉，一個月的花銷才七八十塊錢。你們夫妻兩個人，每個月的工資加起來兩百多，半個月不到就花完了？你們是怎麽花的？”
宋元清蹙眉。”媽你管這些做什麽！你們一個月才花了八十，那還剩一百二呢，給我一百吧！”
宋母看了他一眼。”沒有，多餘的錢我都存起來了，給茂生以後娶媳婦用。你是指望不上了，還得靠我和你爹。”
宋元清有些不高興了。”媽，茂生是您孫子沒錯，我也是您兒子吧！您不能只顧孫子不顧兒子啊！”我們要是不顧你，你還能有今日？先不說別的，就說你給蔣禮那一萬塊錢是哪來的？按你的工資，你得還多少年才能還清？”宋母怒道。”我還沒說你呢？茂生來上海五個月，前兩個月一個月兩百，就是四百，後面是三個月六百，總共一千！你花在茂生身上攏共加起來也不超過一百，剩下的九百呢？還不都給你們花了？如今還好意思說這些？”
宋元清不妨宋母和他算的這樣清楚，覺得沒意思。
宋元清固然不高興，宋母也很生氣。這些日子，她經常去接送孫子，難免會和蔣禮遇上。
看著從前在自己跟前伏低做小，頭也不敢擡的女人，如今昂首挺胸，揮灑自如，仿佛脫胎換骨一般，關鍵是她似乎交游廣闊，隨便一個開小汽車的遇上她，都會停下來，和她說幾句話。
反觀自己，從前在鄉下也算是名門，出入也有不少人前呼後擁，可現在呢，沒人搭理。
這巨大的落差和懸殊讓宋母心裏很不是滋味。
可更讓宋母生氣的是蔣禮的態度，她眼裏就沒自己這個人，看到自己就跟沒看見一眼。
宋母心中郁郁，難免遷怒於他人。孫子她舍不得，那只有兒子了。好好的日子不過，非要離婚，離就離唄，還給她那麽多錢！腦子有病啊這是！關鍵是花了這麽大代價娶回來的兒媳婦也就那樣，還不如蔣禮，蔣禮好歹還給宋家生個孫子。這個呢？肚子一點動靜沒有不說，花錢如流水一般，還一點禮貌教養沒有！住的那麽近，一星期就來一次，來了啥也不做，坐等著吃。
她稍微流露出不滿，人家拔腿就走。她那個沒出息的兒子，顛顛的跟著就跑，完全不顧她這個當娘的面子以及的心情。轉頭還要說她對兒媳婦太過苛刻！宋母很無語，這也算苛刻？那從前蔣禮那算什麽？
這哪是兒媳婦，這簡直就是祖宗！
宋元清在宋母這拿不到錢，就給家裏發電報，結果也是杳無音信。
宋元清只好想法子找同事借錢，可人家也要過日子，借不了太多，不過有人給宋元清出了個主意，找外面的人借了一筆錢，總算恢覆了往日的生活水平。
冷凝煙臉上也逐漸有了笑臉。
可下個月該怎麽辦呢？宋元清有些發愁。
一發工資，宋元清先把借的錢還了，還有些剩餘，沒幾天就花完了，沒辦法，只好再借。
如此借了還、還了借，宋元清見每個月都能還上，問題也不大，膽子也漸漸大了。正好趕上兩個人的結婚紀念日和冷凝煙的生日，宋元清想著要慶祝一下，還要買禮物什麽的，便多借了些。
花錢的時候挺快樂的，結果等到還錢的時候，發現不夠還了。只好先還一部分，剩下的一部分下個月再還。
對方也答應了，只是說逾期未還的部分，要收利息。
宋元清覺得這個要求是理所應當的，便答應了，然後在新的借據上簽字畫押了。
宋元清見缺口太大，自己一力承擔不了，只好找宋母開口，說自己在外面借了錢，說逾期未還，要收利息，利息還挺高的。
宋母問清楚金額後，捂著胸口半天說不出來話。宋元清借了一千塊，只還了三百塊，他現在手裏有兩百塊，算上利息的話，最少還得要六百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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